昨天預報雨轉小雪,早晨推窗望天,只覺天陰陰,并未見半點雨滴飄落,更尋不得雪花的蹤影。這兩天總犯困，感覺身子骨懶洋洋的。要活動活動才好。于是，披上運動衣，到樓下早鍛煉。
我家樓下的園子很別致，雖是蕭索的冬日，依然掩不住花花草草錯落有致的層次感。更兼上設計師獨具匠心的布局，有年輕人散步的小廣場，有兒童嬉戲的開心樂園，也有中老年人停歇聊天的亭臺樓閣，顯得這園子既有現代感，又不乏溫暖周到。地面是不許停車的，所以，長長的環行走道便成了天然的跑道。
我正是在這跑道上一邊深呼吸，一邊慢慢跑。早起的鳥兒，伸了好奇的腦袋朝我吱吱喳喳叫，我朝它招招手，它竟然沒有飛走，反而沖我叫的更響亮了。空氣并不冷，幾圈下來，我逐漸跑出一身汗來。
小廣場里，每天都早起鍛煉打太極的老太太們，氣色紅潤，隨著音樂安詳地起舞。很美。
但是，我想，我看到了更美的畫面。
那是一群野貓還有一個老人。這群野貓，每天都在園子里跑來跑去，嬉戲玩鬧，大概有七八只，黑的，白的，黃的，并不是一個家族。這會兒，早早地聚在了一起，一起注視著一個老人慢慢地往這邊走。這個老人，頭發灰白，拎個白色的袋子，大概六十幾歲，沒戴帽子，個子不高，但面相很善。我想起前一段剛搬來時，女兒在窗口喊看到一個好心人在喂野貓，便特意跑過時放慢了腳步。
他走向野貓后，這時我才發現，原來那里還搭了個方方正正的小木屋，是給這群野貓擋風避寒的家。因為掩映在冬青樹的后面，不仔細看，還真看不清。幾個野貓乖乖地蹲在小木屋前，沖著這個老人友好地喵喵叫，象是在和自己的親人打招呼。
老人走過去，放下袋子，拿出幾個白色的小盤子，把貓糧一點點分好，倒在每個小盤子里。然后就站在一邊，慈愛地看著它們吃，那神情，是一種柔和的快樂。
不知在那個作品里看過，國外有這樣的人，被稱為鳥人，他們喜歡在廣場里喂鳥，看鳥歡快地啄食，而且每天都喂，那個作家說，當他看到那個“鳥人”的笑時，仿佛看到有上帝的光環從天上射下來。
我想我仿佛也看見了光環。是天使頭頂那種柔和美麗的光環。
我邊跑邊想，每個人都在選擇自己的生活，有些人選擇做天使，有些人選擇做惡魔。選擇做天使的人，往往滿足的是內心的快樂；而選擇做惡魔的人，往往滿足的是外在的炫耀。
天使和惡魔，你愿意做哪一種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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